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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500,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數字,當它出現在航空行業時,卻能引起一陣風暴。
一旦飛機應答機挂出“7500”,就意味着它遭遇了劫持。
對普通人來說,劫機似乎是隻存在于影視作品中的場景,距離現實很遙遠。
現在很少有人知道,上世紀九十年代,大陸曾有過一股“劫機潮”。
1998年,甚至還發生過機長主動劫機逃往台灣的事。
為什麼這些人要劫機出逃?“劫機潮”又為何悄然落幕,不留一絲痕迹?
令人憤慨的“劫機潮”
飛機是速度非常快的交通工具,很多人為了縮短行程時間,會選擇飛機出行。
但是,它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交通工具之一。
因為當飛機起飛後,整個飛機上的人都處在高空之中,一旦發生意外,生還的希望非常渺茫。
當飛機在半空中遭遇挾持時,挾持者是在拿自己和全飛機的人的生命在冒險。
是以,劫機是一種情節相當嚴重的犯罪。
一旦被抓獲,面臨的将是牢獄之災,而成功逃出國的人,将再也無法平穩地歸來。
既然如此,為什麼上世紀九十年代還會爆發“劫機潮”?
一切還要“5.5劫機案”說起。
1983年5月5日上午,民航296号客機和往常一樣執行任務,将從沈陽飛往上海。
就在該飛機剛剛經過山東半島的上空時,變故突發。
一個名叫卓長仁的中年男性,夥同另外5人,突然掏出手槍,朝駕駛室闖去。
許多乘客還未回過神來,就被他們兇悍的架勢吓得不敢吱聲。
飛機駕駛艙一般是從裡面鎖住,外部無法打開。
卓長仁就對着門鎖開了幾槍,硬闖了進去。
機長王儀軒試圖阻止他們亂來,但很快就被冰冷的槍口抵住了腦袋,卓長仁兇狠地說:
“聽我的指令,我讓你往哪裡飛,你就往哪裡飛!”
不僅如此,卓長仁還搶奪操縱杆,随意操縱飛機,緻使飛機瞬間墜落幾千米,乘客都吓得魂飛魄散。
這架飛機上共有乘客105名,還有十幾名機組人員,一旦飛機失事,他們将很難有生還的機會。
為了保護乘客生命安全,王儀軒不得不聽從卓長仁的訓示,将飛機開出國。
很快,飛機就偏離航線,離開了大陸領空。
在途經南韓時,南韓派出了戰鬥機攔截,最終這架飛機被迫停在了南韓的春川機場。
按照國際慣例,卓長仁這夥劫機犯要麼被引渡回中國,要麼就得按南韓的法律處置。
就在大陸外交部與南韓談判之際,台灣當局突然橫插了一杠子。
他們竟然帶了一個18人的律師代表團來到南韓,要求南韓将卓長仁等6名犯罪分子移交台灣。
當時中國和南韓還沒有建交,在台灣的攪局下,最終這夥人被帶到了台灣。
台灣方面對卓長仁團夥推崇備至,稱他們是“義士”,不僅放他們自由,還給了他們大筆的安家費。
卓長仁團夥就此留在了台灣,時不時被當做政治資本展示一番,生活得非常滋潤。
這件事在國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,有些心懷不軌的人,立刻動起了小心思。
他們也想劫機逃到台灣,過上人上人的生活。
于是乎,台灣一時間成了“劫機”天堂,僅在1993年一年,就發生了21起劫機事件。
雖然最終成功的隻有不到10起,但他們的目的地無一不是台灣。
上世紀九十年代的“劫機潮”由此而來,文章開頭提到的機長,也是受此影響。
一次分房的劫機事件
袁斌,1968年出生于一個幹部家庭,家境優渥。
航校畢業後,袁斌進入中國國際航空公司工作。
因為表現優異,他在入職4年後就被提升為副機長,前途一片光明。
事發那一年,袁斌的月薪已經接近2萬,遠遠超過全國人民的薪資水準。
而袁斌的妻子徐梅,是北京一所國小的教師,薪資水準也不低。
工作體面有前途,工資優渥,家庭幸福,袁斌為什麼要想不開劫機?
這一切還要從機關分房的事情說起。
袁斌升職為副機長後,機關為他配置設定了一間100平米的套房,這個房子不算小,足夠他和妻子一家人居住。
有了房子之後,袁斌生活穩定了下來,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,很快又迎來了一次升職。
1998年,他被升為機長。
就在此時,機關為員工争取到了一批福利房,上司表示,有“機長”頭銜的同志,可以優先分房。
剛剛當上機長不久的袁斌有些忐忑,他找到上司,詢問自己有沒有分房資格。
上司答應将他放進分房名單中。
之後,袁斌就滿懷期待地等着分房具體政策,因為原來那個100平的小房子,早已配不上他“機長”的身份。
可是,最終的分房方案上,卻沒有袁斌的名字。
袁斌憤怒地拿着名單找到上司,質問他:
“你不是說可以給我安排一套房子嗎?為什麼現在沒有?”
上司皺了皺眉,嚴肅地說:“袁斌,注意你的态度,你已經分了一套房子,這次就優先考慮其他同志了。”
“這是我應得的!”上司不兌現承諾,袁斌眼見讨不回公道,憤怒地摔門而出。
這件事過去後不久,袁斌工作上有了一些變動,他便認為是上司在給他穿小鞋。
袁斌越想越氣,最後竟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——他要劫機,逃往台灣過更好的日子!
因為身在航天系統内,袁斌比一般人更加清楚近年來的劫機事件,也受到了更深的影響。
在他的設想中,劫機到台灣,他才能有更好的出路。
袁斌的妻子徐梅一開始勸他不要沖動,袁斌根本不聽勸,甚至威脅妻子不跟自己一起走,就要離婚。
徐梅隻能含淚答應。
1998年10月28日,袁斌将執行從北京飛往緬甸仰光的飛行任務,等待已久的時機終于來臨了。
在飛行途中,袁斌将自己的妻子帶到了駕駛室,這不符合規定,但副機長文飛沒有多說什麼。
他沒有想到,袁斌是要幹一件“大事”。
飛機剛剛飛過太原上空時,袁斌對文飛說:“我要劫機到台灣,你要幫我。”
文飛一開始還以為他在開玩笑,在确認袁斌是認真的後,他無奈地交出了飛機的控制權。
袁斌是機長,他當然懂得怎麼操控飛機,在小小的駕駛艙中,文飛不是他的對手。
就這樣,袁斌的劫機計劃成功了。
飛到台灣後的結局
飛機按袁斌預想的那樣飛到了台灣,但等待他的,卻不是熱烈的歡迎,而是全副武裝的對峙。
一下飛機,袁斌的雙手就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,盡管他一再辯解自己是來投奔報效當局的,但執法人員卻無動于衷。
他望向機場外面,看見了幾個議員手裡舉着牌子,上面寫着:“拒絕劫機,兩岸和平”。
原來,台灣當局對劫機的态度早已改變,袁斌懊悔不已,一切都已經晚了。
很快,袁斌和徐梅就被台灣法院以“恐怖行為,妨礙自由”的罪名判處了有期徒刑。
為什麼台灣的态度會從“歡迎大陸人員劫機來台”轉變到反對劫機?
這跟以往來台的劫機犯表現有很大的關系,其中影響最大的,還要數卓長仁團夥。
卓長仁團夥自從來到台灣後,住着豪宅開着豪車,每天都過着富豪般的生活。
很快,他們就将台方獎勵的前話花幹淨了。
原本這夥人就不是什麼專業的技術人才,他們在沒錢之後,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工作掙錢,而是再次犯罪。
為了能快速弄到錢,卓長仁團夥綁架了國泰醫院副院長之子,向其索要5000萬台币贖金。
在綁架過程中,受害者不幸離世。
參與綁架的人員很快就被抓捕歸案,這件事在台灣引起了軒然大波,群眾都開始反對當局收留劫機犯。
其實,卓長仁等人的犯罪不是個例,能夠劫機背離祖國的人,人品肯定好不到哪裡去。
台灣當局收留的那些所謂“義士”,其實都是差不多的貨色,不僅沒給台灣帶來國際聲譽上的幫助,反而對島内治安造成了影響。
是以,台灣當局漸漸對劫機事件改變了看法。
袁斌劫機到台灣時,剛好趕上他們的政策變化,成為了第一個落地就被捕的劫機犯。
這也是中國最後一起逃往台灣的劫機案件。
在刑期結束後,袁斌要求留在台灣,為台灣服務,遭到了拒絕。
他被遣送回祖國,而等待他的,又是另一輪牢獄。
參考文獻
章傑.親人離散·囚禁監獄·等待遣返——大陸劫機犯在台灣近況[J].兩岸關系,1998(12):11-13.
呂鐵軍.藍天劫案——“10.28”袁斌夫婦劫機案始末[J].兩岸關系,1998(12):8-10.